如果20岁的XIG队员直觉有一刻被抑制,也不至此时的尴尬。

当嘴唇与嘴唇亲密贴合时,高山我梦陷入了直冲灵魂的震荡。

他当即、整张脸庞无可抑制地烧了起来,烧得他大脑发懵,耳朵里充满嗡嗡的耳鸣。除此之外就是噗通噗通雷鸣般的心跳,体感时间将它拉得又长又低沉,如同火车拉着汽笛轰隆隆咆哮着冲出既定轨道。总是高速运作的聪明脑袋在唇瓣相分离时清晰传来的接近幻听的“啵”声里完全宕机。

藤宫的衬衫是潮湿冰冷的,我梦却能感受到手指贴合的方寸之地中,水汽从指缝疯狂向外逃逸。两个质子相撞聚变点燃了太阳,我梦迷迷糊糊地想。那么两位一直互相追赶的年轻人相撞,迸发出蒸干大海的热量也不是不合理。

像实验室处理不当过热的计算机,像烧坏发动机的汽车,像即将穿越平流层的飞机耗尽燃料、以流星的方式直冲向地面。

到底发生什么了。

高山我梦转了转眼珠,想让自己清醒过来。

不,他也根本没意识到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亲吻并非难事,在接受过全面西化教育的高知分子里更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动作。西方的礼仪里它广泛地发生于朋友之间,代表了友善、愉悦与亲密,炼金之星的法国同伴们相遇时总要亲昵地左右左紧贴脸颊问好,意大利的朋友更是时不时就要抛来飞吻。

吻的动作是单纯的,可以表达安慰,可以表现亲昵,更可以什么都不带。纯粹的无意义,纯粹的纯粹。

藤宫没有推开他。在惊人的举措面前他似乎也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,或者说--明明有这么多理由和方向来解释,为什么他失去了声音?

潮湿的心怦怦狂跳。

年轻的血管里泵动着纯粹的迷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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